“爺爺!”
裴硯立刻上前拍著爺爺?shù)暮蟊常骸拔荫R上讓林醫(yī)生過來?!?br/>
裴向東卻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:“不要離開裴氏,好嗎?除了你,我沒有可以托付的人了。裴家,不能在我手里沒落,我已經(jīng)快要死了,我無言下去見列祖列宗。你想讓我死不瞑目嗎?”
裴硯面色凝重,眼神帶著悲傷。
“爺爺,我想過自己的生活,我不想再勾心斗角了。我欠阿眠太多,我想……”
“爺爺求你……”
裴硯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裴向東打斷,老人家雙目渾濁含淚,頭發(fā)已經(jīng)全部花白,身上更是瘦的皮包骨頭,已經(jīng)風燭殘年,油盡燈枯。
就算熬過這一劫,也沒幾年可以活了。
“爺爺,裴烈這個人還可以調(diào)查一下,也許……”
“除了你,爺爺誰都信不過?!?br/>
裴向東用力地拽住了裴硯的手。
“不要離開裴氏,我已經(jīng)沒有可以托付的人了,我要是死了也就算了,可偏偏我活著。我活著就不能眼睜睜看著集團落入別人的手里!”
“你把眠眠叫進來,我要問問她,真的要舍棄我這個老頭嗎?”
“爺爺,不要道德綁架阿眠!我欠阿眠太多,離開裴氏也是我自己的主意?!迸岢幜⒖套柚埂?br/>
“那你為什么要把我救活?你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!”
裴向東痛苦絕望。
裴硯緩緩跪下。
“爺爺,你什么時候答應,我就什么時候起來?!?br/>
“你……你是要逼我?”
裴向東痛心疾首。
裴硯一言不發(fā),跪下的身姿也如松柏一般,挺立筆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