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硯伸出手,骨節(jié)分明,掌心寬厚。
紀眠聽到他的聲音,嚇得站在原地,無法動彈。
就在這時,那個混混借著酒勁跑了過來:“你是沒長眼嗎?看不到老子,信不信老子削你……”
裴硯沒言語,只是把傘給了她,然后一招制服混混。
他拿起手機,打了個電話,附近派出所立刻來人了。
“這個人,騷擾女性,估計是個慣犯,帶回去拘留警告一下?!?br/>
“好的好的,我們帶回去處理。”
民警客客氣氣,把人帶走了。
按理說趁這個空檔,紀眠應該拔腿就跑。
可她雙腿不聽使喚,僵在原地。
“送你回去?”
“你到底是誰?”她顫抖著問出話來。
“陸行川的高中同學,曾經玩得很要好。現(xiàn)在,退役在家,無業(yè)游民?!?br/>
“你以前是警察?”
裴硯點了點頭。
紀眠詫異,那看來不是作惡多端的綁匪了?
這世上聲音相似的人很多,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。
“雨太大了,我送你回去吧,你一個人也不安全。”
紀眠想要拒絕,可一想到剛剛的事,她只好上了車。
裴硯氣質清冷,似乎待人很疏離,上車后一句話都沒有,但給她拿了個毛毯和一瓶水。
裴硯把她送到了陸氏公館就離開了,紀眠看著自己住了三年的地方,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大手,捏到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