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硯聽言,死死捏住拳頭。
他抬眸,直視著她的眼睛,沒有絲毫愧疚之情。
“我不離婚,除非我死了!”
“裴硯……”她氣得渾身顫抖:“你攔不住我,你也休想用爺爺壓我。那是你爺爺,又不是我爺爺,我為什么要為你這個強奸犯處處著想?”
紀(jì)眠一想到自己強撐著病體,替他維持大局,到最后自己累倒下。
可結(jié)果呢,他和警方緊密合作,要不是離職了,只怕功勛章又多了一塊。
他們都在演戲,只有她真心的付出。
她現(xiàn)在恨不得戳瞎自己沒用的眼睛,為什么又要相信男人?
裴硯緩緩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“你誤會了?!?br/>
他聲音寡淡平緩,一如既往。
只是那眼神幽邃,里面像是藏著無邊無際的黑洞,人一旦吸進去,就再也出不來了。
她和他對視,靈魂都在害怕地輕顫。
這是絕對高位者的眼神。
“紀(jì)眠,這次我不會用任何借口栓住你,也不是同你商量,而是執(zhí)行命令。不離婚,就算我死了,也不離婚?!?br/>
“我也可以實話告訴你,我不是現(xiàn)在喜歡你的,我早就看上你了,對你有想法也不是一日兩日了。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!就別怪我不客氣了!”
“紀(jì)眠,你知道嗎?我學(xué)過談判課。在絕對的優(yōu)勢面前,你甚至都沒有開口談判的資格。你只能答應(yīng),你沒有別的路可以走?!?br/>
裴硯雙手撐在了床邊,俯身看著她。
那清雋俊逸的面龐逼近,棱角分明,凌厲之氣逼人。
她的心臟停止了跳動,呼吸也微妙頓住。
她仿佛重新認(rèn)識了裴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