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意?
沈鳶忍不住笑出聲。
陳氏也知道她只是幼時會彈琴,這么多年來,她便一直會嗎?
沈婉寧口口聲聲說的引見,讓她像個物品一樣展示在眾人面前,到底是好意還是羞辱?
“母親,你也覺得我會彈琴嗎?”沈鳶輕聲問。
陳氏欲言又止,顯然察覺到什么。
可婉寧的話已出,怎么能收回呢?
她是不會忍心看婉寧向眾人道歉的。
“阿鳶,你向來聰慧,即便很久未曾碰過琴弦,也一定還記得!你也知道婉寧與裴都督定有婚約,讓她道歉,豈不是有損了裴都督的顏面?”
陳氏心中的那桿秤,毫無意外的偏向沈婉寧。
沈鳶料到如此,唇角一勾淡然笑道:“母親和婉寧妹妹一條心,還真猜準(zhǔn)了。琴技我略懂一二,眾位若不嫌棄,可以指點一二?!?br/>
她款然起身,鎮(zhèn)定自若朝水云臺上走去。
小廝們很快將古箏備好。
沈婉寧眼底氤氳著一股懷疑,不可置信的望著臺上,很難相信沈鳶竟然真的會彈琴?
她在哪里學(xué)會的?
不,興許沈鳶只是在逞強而已!
男席上,推杯換盞,酒過三巡。
裴忌靜靜凝視著臺上。
女子腰肢纖纖,身段宛如初春新柳,竟不盈一握。
酒意染上眼眸。
裴忌隱約回憶起香軟紅帳里,細(xì)碎的燭光中,那雙浸水的桃花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