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蕓萱要先出去吃完飯,才肯換下半干的衣衫;豐玉砌堅持要蘇蕓萱當(dāng)他面先換上干的袍子再去外面吃飯。
兩人互不相讓,爭執(zhí)、拉扯半晌。
終是豐玉砌敗下陣來。
緊緊護住身上衣衫,蘇蕓萱面露倔強、泫淚欲泣,豐玉砌訕訕松開扯住她衣衫的手,讓步轉(zhuǎn)身。
蘇蕓萱一直盯著豐玉砌端著吃食繞過屏風(fēng),才狠狠咬了咬唇,背過身去開始換衣。
豐玉砌郁悶地在桌邊候了好一會,蘇蕓萱才不停攏著衣衫出來。
抬眸乍然瞟見蘇蕓萱身上模樣,豐玉砌“噗呲”一聲笑出了聲。
他那玄色的袍子竟硬生生在蘇蕓萱腰間繞了兩圈,才勉強將人包裹嚴實。
聽見他的笑聲,蘇蕓萱停下動作,瞧向豐玉砌問:“你也覺得很滑稽?”
豐玉砌這衣服實在太過寬大。
她費了好大勁,才用腰帶勉強將腰間和胸口處同時攏緊。
平時只覺豐玉砌高,倒還真沒注意到他身形如此寬厚。
豐玉砌沒接她話,將旁邊凳子朝自己方向拉了拉,憋著笑朝蘇蕓萱偏頭命令,“坐這來?!?br/>
快速掃了眼案上她之前寫好的信,蘇蕓萱幾步過去坐下。
其他凳子都被豐玉砌這廝送到外面去了,只余下兩張矮凳,她沒得選。
正事要緊,這個時候她也不能再惹豐玉砌不悅。
只是,她才坐定,旁邊豐玉砌竟忽地傾身過來,探長脖子垂眸瞥向她胸口處。
意識到豐玉砌在瞧什么,蘇蕓萱緊急按了按胸口衣衫,破防斥責(zé):“你有必要表現(xiàn)得如此惡俗嗎?”
“我就是想看看你將腰間纏得那般緊,是否也護住了胸口處的春光?!必S玉砌面上無一絲羞愧之色。
見蘇蕓萱依舊怒視著他,他緩緩端身坐正,理直氣壯繼續(xù)回懟:“再說了,是你昨夜非要滅燈,害我沒瞧清楚。你自己先違的約,倒是反諷我惡俗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