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訴埃利爵士這件事他幫不上忙,李子濤把電話掛斷,向后一靠,把腿搭在茶幾上愣愣出神。
“你所謂的散心,不會就是待在酒店發(fā)呆吧?”林詩音放下手里的書,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問道。
“恩?”抬手看了看時間,這都已經(jīng)快到晚餐時間了,李子濤歉意笑道;“怎么會,去彌敦道看看怎么樣?”
“好?!绷衷娨舨辉谝馊ツ睦?,只要他別坐在那里發(fā)呆就好。
雖然不清楚他在想什么,但看他的表情不像是什么好事,林詩音這才刻意打斷他的思路。
“以前來過港江嗎?”乘坐著酒店僅有4輛的勞斯幽靈2,李子濤看向街道兩旁亮起的霓虹和行人問道。
“沒有,我一直忙著和先生走遍各地,尋找古建筑,編寫名冊,哪里有時間?!绷衷娨舻膿u了搖頭。
說起亡故的先生,她的語氣里沒有了悲涼,多了幾分坦然和追憶。
李子濤也沒心思和一個死人爭風(fēng)吃醋的,林詩音都讓他從頭到腳吃了好幾遍了,該吃醋也不是他。
兩人都是第一次來港江,看著周圍的風(fēng)景都是陌生的,但也都是新奇的。
從半島酒店出來是尖沙咀,繼續(xù)向北分別是佐敦、油麻地、旺角、太子。
這個時候的半島遠沒有港江島富足繁華,皇后大道(qeen'rad)是整個港江最繁華的地方。
而且因為商業(yè)集中,富豪、洋人、洋行扎堆,所以這地方的低價自然也不是普通人能受到的。
在中環(huán)上班的人每天乘坐渡船來往于兩地之間,彌敦道這條主干道,沿路的尖沙咀、佐敦、油麻地等地也就繁華起來。
這里住的都是工薪階層,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,不過這個時期還沒有所謂的堂口,倒是武館有不少。
李子濤還看到幾個診所,上面掛著‘婦女暗病’‘女醫(yī)師’的字樣,街口還有塊白色的大招牌,‘治不育。’
看來什么年代,不孕不育都是頭等大事,店面能開在正街上,想必賺的不少。
在油麻地下車,李子濤和林詩音并肩閑游,周圍冷漠的目光也讓他習(xí)以為常。
港江是個冷漠的地方,又帶著森嚴的階級主義,人與人之間都帶著嚴重的警惕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港江人都各有一套察言觀色,打量人身份的本事。
從穿著打扮,身上的小配飾,再到紐扣、腰扣,走路的架勢和看人的眼神,就大致能猜出眼前的是那一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