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桓(huan)有些發(fā)懵的睜開眼,正對上窗外照進來的一束陽光,刺的眼睛生疼,他想伸手遮擋,可胳膊早就已經(jīng)沒了知覺。
昨天那女人不知道抽的什么風(fēng),一身酒氣,話都不說就讓人把他綁上行事,弄完后提裙子就走,連綁都沒松。
“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!”他啞著嗓子罵了一句,盡可能把頭扭到背光的那邊,讓眼睛稍微好受些。
沒辦法,他現(xiàn)在兩只手被捆在頭頂,栓在床頭的一角,腿腳也被緊緊綁著,根本沒有活動余地,扭頭已經(jīng)屬于高難度動作。
吱嘎——
隨著鎖與鑰匙的響動,房間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,孟桓沒回頭,不用想也知道,此時來的定是照顧起居的侍人。
“小郎啊,這都什么時辰了,您還沒起吶?”
王福是個中年男人,在溫府侍候了半輩子,算是府里比較有資歷的仆從。
他本是在東廂伺候祖君的,日子清閑愜意,卻在孟桓進門后被派去照顧,年紀(jì)一大把了,還要干著粗使侍人的活兒。
又降身價又要勞碌,他自然很不樂意,平日里常消極怠工。
待王福端著盆走進來看清屋里的場景,著實是嚇了一跳,不自覺的驚呼出聲,“呀!”
他活這么大歲數(shù),玩的野的瘋的也見過,但也沒見過這么野的,頓時愣在當(dāng)場。
孟桓昨晚被折騰壞了,看什么都氣不打一處來,覺得王??此难凵裣窨幢辉?蹋的良家婦女,心里那點男人尊嚴(yán)跟著作祟,越想越窩火。
“看什么看!還不快點把我解開!”
王福撂下盆走過去,沒眼看他一身凌亂,就用余光看著解開他腕上的繩子。
這嫌棄的動作無異于更讓孟桓難堪。
他用力甩開王福的手,卻不小心打到了臉,平時他可能會道個歉,不過現(xiàn)在正在氣頭上,他眼睛都沒眨,“沒誰強迫你伺候我,不愿意就找你主子換個活,別一臉不情不愿的!”
孟桓穿的這個身體是典型的女尊男,孱弱沒什么力氣,甩王福就跟撓癢似的,打臉也就擦了個邊,雖傷害不大,但侮辱性很強。
若今天伺候他的是個小侍人,怕也就忍了,但王福曾是祖君身邊的,平日走到哪都很受尊敬,現(xiàn)在被一個無名無份的下了面兒,別提多生氣。
不過他現(xiàn)在老了,不喜歡玩明的,便扯嘴一笑說道:“小郎今日心情欠佳,不想看見老奴,那老奴就先告退了。”
說完,他頭也不回的就走出屋,還順便鎖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