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完畢,等上了床,兩人隔著帳子這才輕聲的言語起來。
“少成,這事情你怎么看?”
同喜問道。
盧少成枕著雙手,目光瞪著頭頂?shù)膸ぷ?,輕聲說道:“得把消息趕緊送出去,讓夫人心里好有個數(shù)才行?!?br/>
顧文茵只知道沈瀟死了,卻不知道是和她有仇的沈重重新執(zhí)掌了沈家,細思下來,這確實是件可怕的事啊!“也別寄信了?!?br/>
同喜坐了起來,對盧少成說道:“明天,我就啟程回陽州,你不是要去南越嗎?
也抓緊了,別回頭過年都趕不回去?!?br/>
“不急。”
盧少成對同喜說道:“明天我們再想法子,看能不能找到沈家的人打聽得細致些,若實在沒辦法,你再回陽州也不遲?!?br/>
同喜想了想,覺得盧少成說得有道理,當即點頭道:“那行,我們就再住幾天?!?br/>
而與此同時,京城南雄候府一個小院子里。
沈嘉卉一身風雪的推開了門,屋里原本坐著的鐵柱抬頭看著她,輕聲道:“回來了?!?br/>
沈嘉卉點了點頭,由著半夏替她解了身上的披風,走到屋中間燒著的炭盆邊伸出手在炭盆上烤了會兒,這才在鐵術身邊坐了下來。
鐵柱將溫著的茶盅遞了過去,“喝杯熱茶暖暖身子。”
沈嘉卉接了過來,淺淺的啜了口后遞還給鐵柱,揉了揉凍僵的臉,“冷死了,感覺今年冬天比往年都要冷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冷嗎?”
鐵柱摸了摸沈嘉卉的手,確實有點涼,當下便說道:“我之前不是給了你幾塊狐貍皮嗎?
做個氅衣吧,這樣出門披著就不會那么冷了?!?br/>
“我送給夫人了。”
沈嘉卉說道。
鐵柱聞言怔了怔,但下一刻,點了點頭,說道:“嗯,送就送了,下次我再給你重新弄幾張更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