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里的氣氛,卻不似花廳里這么輕松愉悅。
梅瑾看著穆東明,問道:“這件事,王爺怎么看?”
怎么看?
穆東明唇角綻起抹譏誚的弧度,淡淡道:“不怎么看,他武玄風就算是把皇位拱手相讓他人,也和我沒有關系,更別說是區(qū)區(qū)一個轉運司使的位置?!?br/>
雖是意料之中的回答,但到底還是有點不是滋味。
嘆了口氣,梅瑾似是自語,又像是說給穆東明聽,“雖然說這天下是他武氏的,可卻是我們流血流汗替他打下來的啊,就算要敗也該敗給我們,憑什么給那些尸位素餐的廢物!”
穆東明眉梢輕挑,看向梅瑾,“怎么,你眼紅了?”
梅瑾大大方方的點頭,坦坦然然的看了穆東明,說道:“王爺您曠達不羈,江山萬里不抵王妃眉間帶笑。
我不行,我……”穆東明打斷梅瑾的話,“你其實是想說我色令智昏,連祖宗的基業(yè)都棄于不顧了吧?”
“不,我不是這個意思?!?br/>
梅瑾搖頭,頓了頓,似是想要解釋,卻在下一刻,訕然一笑,說道:“算了,我覺得就算是我解釋了,王爺您也未必肯信。”
穆東明哼了哼,端起桌上的茶盅。
梅瑾也端起了面前的茶盅。
屋子里,一瞬靜了下來。
稍傾。
梅瑾托著茶盅,看向穆東明,“王爺既然有心發(fā)展海上勢力,有沒有考慮將明州那片海域也收入囊中?”
“暫時沒有這個打算,過個一兩年再說吧?!?br/>
穆東明說道。
“王爺,兵法有云:謀定而后動,知止而有得;既然您有這個打算,那何不現(xiàn)在就準備起來?”
梅瑾沉吟著說道:“我聽靖海候說起過,明州海外的琉球國人生性狡詐兇殘,因其國內地少人多,常常二三十人集結成伙,為禍海上,更甚至越過海域喬裝深入到明州府敞沿海漁村燒殺搶掠,無惡不作?!?br/>
穆東明卻是眉毛都不抬一下,說道:“這和我有什么關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