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得再慢,門口也到了,少年傷感道:“等你去了益州,不知何時我們一家才能再次相見,希望我那姐夫能有點用,早日調(diào)回京城?!?br/>
趙蘇臺再次被喜婆牽著走,拜別了父親母親,坐上了花轎。
根本看不到新郎官長什么樣,只能聽到響亮的起轎二字。
趙蘇臺心中毫無波動,哪怕是自己馬上就要去別人家,和家人分離,更甚者分隔兩地,很可能這輩子都回不來。
這一切都不如她昨晚就在衣服里偷藏的幾塊芙蓉糕的存在感大,此刻肚子饑餓,翻出來就往嘴里塞。
吃完一個,數(shù)了下,還剩四個。
趙蘇臺正坐在車?yán)锫v騰扒拉著芙蓉糕不舍得吃。
車外,無聲無息被圍了一圈人。
天sE也悄無聲息地暗了下來,似乎在醞釀一場暴風(fēng)雨。
趙蘇臺發(fā)覺不對時,是她糕點已經(jīng)全部吃完,而馬車卻靜靜停著,再無動靜。
趙蘇臺掀開蓋頭,直接探身出去。
只見一行人圍在馬車前,騎著高頭大馬,風(fēng)姿凜凜。
北風(fēng)蕭蕭,寒風(fēng)吹起她的發(fā)絲,吹來男人低沉的聲音。
“趙姑娘,許久未見?!?br/>
趙蘇臺望著這男子,面如冠玉,一聲白袍,好端端騎馬攔住她g嘛?
她疑惑著:“你是誰,我認(rèn)識你嗎?”
她話音方落,男人臉上的笑意全然消失,轉(zhuǎn)而微微蹙眉。
趙蘇臺手捏緊了車簾子,對方可是一群人,想殺她是易如反掌的事,迎親的其他人也不知去哪兒了。
商岐冷笑一聲,在漫天細(xì)雨里,騎著馬慢慢走進(jìn):“這會兒裝不認(rèn)識了?也不知是誰先前總喊我夫君。”
“你到底是誰,直接報上名字,什么夫君不夫君,看你長得人模狗樣怎么無恥至極!我根本從未見過你!”
趙蘇臺g脆撂下簾子,整個人都鉆了出來,反正現(xiàn)在要命就這么一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