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天,甄嫻終于體會到度日如年是何感覺。
他們要帶自己去哪?
為什么要抓她?
這些人是什么身份?
人販子?傳銷?
甄嫻統(tǒng)統(tǒng)不知道,本來,進高速檢查口時,她是有機會逃跑的,至少可以呼叫入口附近的警察,尋求幫助。
只是,甄嫻不敢,她在害怕。
正在跟同學逛街時,上了一趟衛(wèi)生間,就被抓住了。
早知道學校放風,自己會被綁架,甄嫻打死也不會出去逛街。
黃杉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丟了,又該哭鼻子了吧。
這個愛哭的丫頭,肯定無助地奔跑在街頭,發(fā)了瘋似的,在尋找她。
有時候,甄嫻又覺得黃杉很粘人,膽子小,總愛被男生揪著馬尾辮欺負,纏得自己有些煩。
該死的丫頭,缺根弦的家伙,車子從她背后經(jīng)過,自己在車中拼命呼喊,她都一點未覺。
最后,開車的男人,這個像麻桿一樣枯瘦的家伙,不耐煩地吩咐后座正啃雞腿的胖子,厲聲呵斥道:“肥豬,她要再叫,就一槍崩了路邊的女孩?!?br/>
“得嘞!”胖子往車窗外丟了啃剩下的雞腿,油呼呼的肥嘴,露出兩排參差不齊的黑黃牙齒,讓人一看,就想吐口。
望著肥豬熟練地擺弄著一支狙擊步槍,甄嫻脖子像被掐住一般,再也吐不出一個字,因為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越來越遠的黃杉,這可憐的丫頭,渾然不知遠處可怕的危險。
槍?
這些人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武器,不是說這些都是違禁物品嗎?
甄嫻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什么樣的人,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他們,上高速后,她再也不敢隨意亂喊亂叫,因為麻桿說還有一個人去往她的老家,如果自己不聽話,老家的父母將會被殘忍地殺害。
說這話時,肥豬一直在旁邊嘿嘿直樂,不理解他到底樂什么?
也許這兩個奇形怪狀的家伙在說謊,可她賭不起,也不知道哥哥有沒有危險,甄嫻心里暗暗擔心,如果哥哥在身邊,肯定拼了命地攻擊這兩個歹徒,從小到大,受了欺負,哥哥總會替他出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