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小詩詩交給爹娘后,又置辦了一些孩子需要的東西,夕陽西下,甄樊離開家,去了墨雅軒。
甄樊待在較為安靜的房間里,繼續(xù)煉化董方平找來的玉石。
或許就在這幾天,甄樊有預(yù)感能突破煉氣三層。
像一團墨在窗外化開,濃得看不清楚,夜愈發(fā)深沉。
天空無星無月,街道的路燈也熄滅。
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出現(xiàn)在樓下,在門上敲了三下,董方平就打開房門。
“怎么才來,我們老板等很久了?!倍狡铰裨沟?。
“外邊查的嚴(yán),我害怕?!边@布滿黝黑皺紋的老漢,討好地賠笑道。
“快進(jìn)來?!?br/>
甄樊跳下床,走到樓下,董方平就湊過來,說道:“老板,就是他。”
“您就是要貨的老板嗎?”
“怎么稱呼?”
“叫我老耗子就行?!?br/>
“嗯,我看看,都是些什么?”甄樊一眼就看到這老耗子背著的袋子,鼓鼓囊囊,數(shù)量還不少。
把繩子解開,放在桌子上,掏出四件大小不一的青銅器,和三塊染了血沁的玉石,老耗子瞇縫著小眼睛,說道:“為了取這些東西,我們死了兩個人,還有一個瘋了,如果老板看得上,請給個實惠的價錢,也好為兄弟們買點好的棺材板?!?br/>
甄樊拿起血沁的玉石,一股血煞之氣,撲面而來,夾雜著濃郁的靈氣,一陣心煩意亂,這靈氣再濃郁,恐怕也不能吸收,負(fù)面情緒太重了,恐影響了心智,又看了看那些青銅器,兩個三腳銅樽,兩個燭臺,笑道:“這幾件東西,對我來說,價值不大,收了,也不好出手。倒是這三塊玉石,我還感興趣。你想多少錢出手?”
老耗子臉色一變,好不容易弄出幾件土器,拼了老命,如果不值錢,那可虧大了,哭喪著臉,說道:“老板,我知道上面查的嚴(yán),看在死去的人面子,您還是可憐可憐吧?!?br/>
“這些應(yīng)該是漢以前的物件,你們從哪找的?不是說還有個大鼎嗎?墓在哪里?”甄樊笑著問道。
“在秦嶺深處,老板想去???那土穴里詭異得很,越往里走,能聞到嗆人的血腥氣。我們是從牲畜殉葬坑爬進(jìn)耳室,老四和老五出去探路,沒走出幾步,身體竟然斷成四五截,太嚇人了,可我們看不到有什么東西殺了他們。又聽到隱隱約約的女人笑聲,只好胡亂弄了幾件東西,離開了那里?;厝サ穆飞希恢趺吹?,小七突然大喊大叫,整個臉都黑了,可他竟然在笑。老板,你說的大鼎,我們沒有看到,但這張圖畫了大鼎的形狀,應(yīng)該在土穴的最深處。”說著,一臉蒼白老耗子從臟兮兮的羊皮襖里掏出一個破舊的地圖,遞給甄樊,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事,身體有些顫抖。
也不知是什么皮制成的,抓在手中,又軟又滑,上面用簡單清晰的線條勾勒出山川河流,群山峽谷之中有一個狀若八卦圖的線條圖案,中心確實畫了一個三足圓鼎,這鼎上畫了三道曲線,像是煙氣的標(biāo)志。
“這群山峽谷的地貌,并不清晰,你們是怎么找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