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空之聲,顯得刺耳至極,可見甄樊的劍速有多快。閃著紫紅光芒的劍尖將達咽喉時,劍南胤一個側(cè)步,輕松躲過。落空一劍,橫斬而出,不離劍南胤脖頸一寸。如果細(xì)看,附著在劍尖的雷元,刺激得劍南胤起了一層細(xì)密的雞皮疙瘩。劍南胤神色不改,眼睛眨也不眨,直盯甄樊,似乎他有一點神色變動,懷中赤紅長劍將閃電出鞘。聽說沒人躲過劍南胤的快劍,他的劍道只有一個字,快,快得你反應(yīng)不過來,劍已刺破你的咽喉。跟他比劍,甄樊知道,自己落了下乘。突然,一道刺目的赤色光華,耀眼奪目,自劍南胤懷中飛射而出。甄樊下意識想閉眼,卻也知道,只要閉上,他的結(jié)局只有一個,那就是死。九轉(zhuǎn)不滅體修煉不到家,還沒有那種滴血重生的境界,咽喉指定會被刺穿,只要進去,這飲血長劍繼而削去他的首級。這些想法剎那晃過腦海,下意識偏了偏頭,左手抬起,一股暴虐狂亂的氣息,像是一頭兇猛的星空巨獸,在甄樊左手蘇醒?!皝淼暮??!陛p喝一聲,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,猛地從后彈出,就推了出去。轟。像響了一道悶雷。赤紅長劍在甄樊肩頭和脖頸一側(cè)帶出一蓬鮮血,而那團紫紅的光團,也在劍南胤的位置炸出一個滿是飛騰雷火的大坑。吞了一顆皇霖丹,加上二轉(zhuǎn)不滅體,傷口快速愈合,體質(zhì)這般強悍,如此短卻兇險之戰(zhàn),也讓甄樊站在原地大喘氣。端木徽駝背的腰直了一般,眼睛銳利如鋒芒,看著微微聳動肩膀的甄樊,那一團紫紅光球,連他都感覺到威脅,似乎里邊的能量不是元氣,而是靈元,這怎么可能,是贏了嗎?“公子……”白茹攥緊了拳頭,鳳眼緊緊盯住自己的男人,好像整個世界都剩下那道略微單薄的身影。嗷!像是被踩住尾巴的野獸,嚎叫一聲,從滿是雷火的坑中激射而出,衣衫襤褸,胸口似乎被炸爛了一大片,英俊的臉龐顯得扭曲難看,噴火一般狹長的眸子,射出兩道兇狠的光芒,劍南胤攥著血紅長劍長長的劍柄,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劍身上的血珠,妖異地笑道:“很好,好極了,沒想到我今天會栽到一個煉氣期的小子手里。你徹底惹怒我了,今天,不把你殺了,我誓不為人?!毕袷且坏拦庥耙话?,一陣扭曲,像是消失的煙塵一般,一個呼吸不到,就出現(xiàn)在甄樊面前,血紅長劍直接從甄樊肚中穿過。“天啊,那是天緲遁決,他竟然練成了。”端木徽驚叫出聲,雖然境界不高,他畢竟在乾藍宗待了一二百年,見識還是有的?!叭桥磕阃瑯右踩桥伊?,老子瘋起來,連自己都怕,去死吧。”甄樊并沒有管肚子里的長劍,右手直接凝聚出小了幾倍的光球,一掌拍在劍南胤胸口,劍南胤感覺身體就像被撕裂一般,倒飛而出,那凝聚的力量全部宣泄在體內(nèi),在空中就大吐精血,像個破布袋一般掉落在地上,又是刺耳的炸響,以他為中心,方圓百米的大地都出現(xiàn)了皸裂的口子。甄樊抽出肚子中的長劍,握在手中,眼睛卻盯著前方,盯著人群中的孟猛,揮劍一指,大喝道:“孟猛,我今天向你下戰(zhàn)書,一個月后,咱們在絕命臺一較生死,你這廝可敢?”孟猛嘴皮子一哆嗦,咽了咽吐沫,被一個小輩指著鼻子挑戰(zhàn),他怒了,有種被看輕了的感覺,回道:“有何不可,你孟師叔接著就是。”這種時候,還不忘了輩分?!斑€有誰惦記著老子的莊園,現(xiàn)在就站出來?”甄樊眼冒寒光,掃視眾人,似乎下一刻就要再與人生死一般。甄樊跟劍南胤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,不管不避,誰受得了,沒有一個人再有想法,何況還是一個大有前途的丹師?見沒人,丟下一句話,甄樊就走回雨竹苑。“既然沒人挑戰(zhàn)了,我這熱鬧也看完了,都散了吧。”劍南胤被人抬走了,還有點氣,生命力有些頑強。能對自己狠的人,沒人再看輕甄樊了。一些想要進入內(nèi)宗的人,只有去其他地方尋尋機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