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起來的時候,遺朱身邊落了個空。
他想著估計是陸朝野喝完酒記事,一醒過來覺得自己丟人就先溜了,索性也沒有給他發(fā)信息。
期末周沒那么多事情可以分神,畢竟掛科了是要重修的,遺朱可不想明年添一門課。
所以從這天開始,他每天都是吃飯、背書、睡覺三件事,連做夢都想著上課時候的老教授拎著個笊籬在水里撈他。
煉獄一樣的期末周整整持續(xù)了兩個星期。
等最后一門結束的時候,遺朱想起來林冽約了他去練習室,索性叫上林冽去學校商業(yè)街的小飯館吃碗燴面。
和遺朱被期末周折磨得半死不活的狀態(tài)不同,林冽還是一如既往的講究,完全不辜負他那個潮男形象。
他爹的,為什么。
套了件黑T穿了條寬松大褲衩出來的遺朱在心里咆哮,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只顧著吃飯。
他不說話,林冽也不說話,坐在一邊等他。
都沒半晌,來了好幾個熟人和林冽打招呼,最打眼的那位遺朱也臉熟,染的紅頭發(fā),估計是校媒的人。
“林哥?來吃飯?。俊奔t毛哥問道。
“嗯?!绷仲龖暎?br/>
“上回你出國還幫我?guī)Я藮|西,都還沒來得及謝謝你?!奔t毛哥拎上桌一杯西瓜汁,“改天請你吃飯哈?!?br/>
連用筷子的速度都慢了下來,遺朱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,心里開始犯嘀咕。
一聽林冽對朋友這么好,遺朱就覺得他對誰都跟對自己似的。
那可真是太好了。
遺朱釋懷地想,不留神就自顧笑出了聲——既然我不享受什么特殊待遇,那我可就心安理得了嗷。
“笑什么?”林冽停下和紅毛的談話,擰起眉頭問遺朱。
遺朱胡謅道:“想起考試寫的答案給自己逗樂了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