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覺?
一聽這話,瞿吹水下了狠勁,連拿鑰匙開門的心都歇了,把房門敲得可以說是震天響。
——“哐哐哐?!?br/>
“姜遺朱!”
房門里,把平板調(diào)成靜音撂在枕頭邊上的遺朱,正在不省人事的時候被人擾了清夢。
他躺床上睡的時候衣服都沒脫,這會兒坐起來眼神惺忪,幸好瞿吹水家里裝了恒溫體系,大熱的天睡了一覺也沒出汗。
外邊還在響,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誰。
老天奶,這個活爹倒騰出來這么大亖動靜。
“來了。”
遺朱趿拉上拖鞋開了門,緩緩地移出一道縫隙,窺探似的往外遞了眼神,卻撞上了兩道屏障。
一道是本來就預(yù)料之中的屏障,臭石頭一塊,另一道是前兩天他剛說了不要再見面的屏障,清致又潤朗。
量他瞿吹水也不敢怎么著自己,遺朱肆無忌憚地打理著睡皺了的上衣,那張臉龐昭示著他是剛睡醒。
遺朱睜著眼說瞎話:“整那么大動靜還以為誰要飛升了,找我什么事?”
瞿吹水的眼神好似在醞釀著風(fēng)暴,他冷笑一聲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上的是一對一?”
在腦內(nèi)引擎迅速搜索,遺朱終于對上了信息:一對一,一節(jié)課三千。
遺朱可不知道,他只管進教室,一節(jié)接一節(jié)地上課,跟趴桌吃流水席似的,到點就上菜。
等幾個人坐到會客廳沙發(fā)的時候,遺朱繞著收藏柜和塔箱走,把座位選在了最偏僻的角落。
瞿吹水看見面前的青年明顯沒有悔過的意思,面龐上毫不含糊地擺著——礙著我睡覺了。
旁邊的林冽剛才掃見了遺朱的居住環(huán)境,又聯(lián)系了一下這套房子里的外部裝潢,質(zhì)問一樣出聲:“你就讓他住這?”
瞿吹水毫不猶豫,唇邊不愉的弧度畢現(xiàn):“我又沒收他租金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