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海島一回到SVG俱樂部,遺朱就履行了和霍猗的約定。
搬回S大附近的工程原本不算大,但是為了給邵度更好的私人空間體驗,遺朱基本上把個人物品都挪走了。
兀然間,他想起來自己用來收納框架眼鏡的盒子沒帶回來。
遺朱回到春林苑,已經(jīng)過了晚飯時間,他進門后沒見邵度的人影,只看見了浴室門縫里透出來的光亮。
他走之前只是知會了邵度一聲,沒有多提別的理由,現(xiàn)在想起來或許有些不妥。
畢竟邵度如果想轉(zhuǎn)會,可能會覺得他在刻意疏遠(yuǎn)。
遺朱站在浴室門口,提了聲調(diào)和邵度說:“哨子,你一會兒出來,我有話跟你說?!?br/>
三分鐘時間,換上了無袖背心的邵度從浴室出來把門關(guān)上,額前的頭發(fā)還捎帶著蒸汽。
邵度的洗漱工作向來很講究,遺朱臥在一旁的躺椅上等他,手上還拿著之前邵度去拍宣傳片時,用來收集糖紙的玻璃罐。
知道晚上遺朱就會離開,今天邵度吹頭發(fā)的時間格外漫長。
兩方沉默下的氛圍并不好,遺朱以為他心情不妙,鮮少地沒開話匣。
下一刻,他瞥見了邵度泛紅的手指關(guān)節(jié)。
明明平時是粉的。
遺朱擰著眉頭站起來,伸出手想扯過來問道:“你手怎么了?”
邵度避開了遺朱探究的手:“想哥了?!?br/>
泛紅的關(guān)節(jié)似乎被什么摩擦過,不過看他似乎有所隱瞞,遺朱不好追問,只能去翻了一瓶碘伏出來。
遺朱:“如果破皮的話消一下毒吧?!?br/>
邵度沒領(lǐng)情:“這只手臟了。”
他又避開了一次。
這不容靠近的動作,分毫不差地被遺朱看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