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因?yàn)?,賀滄瀾不從z,找他不會太明顯和刻意。胡祎舟硬著頭皮到了傳達(dá)室,登記好,留下證件后,按照提示撥通了電話。負(fù)責(zé)接待的人十分客氣,說賀總辦公室有客人,讓她等通知。胡祎舟安靜的說:“好,您務(wù)必告訴他,我是胡祎舟,有要事?!彪娫拻鞌嗔?,胡祎舟在傳達(dá)室一側(cè)站著,一站又是兩個小時。終于,電話響了起來,女人快速走了過去,伸手,電話卻被傳達(dá)室工作人員接起?!罢堔D(zhuǎn)告胡小姐,賀總很忙,沒時間接見任何人。另外,轉(zhuǎn)告胡小姐,不用浪費(fèi)時間,沒有見的必要?!焙t舟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。傳達(dá)室工作人員遞過來她的證件:“對不起,請回吧?!薄芭?。謝謝?!迸私恿诉^來,輕輕揉了下眉心,站久了,有點(diǎn)眩暈。午夜時分,國安正門處緩緩開出來一輛邁巴赫,門口站崗的人恭敬行禮。車子剛出來沒多久,一個穿著黑裙子的女人突然沖到了車頭處。易安一個急剎車,沉穩(wěn)了多年的他也忍不住在心里腹誹了一聲“草?!贝蟀胍沟模妥惨姽砹怂频碾鯌?yīng)人。后座的賀滄瀾淡淡的說:“給她一分鐘,靠邊停。”車子很快在合適位置靠邊停車。后門開,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下來。慣常的白襯衣黑西褲,被一米九的身子,穿出了一種特殊的高級感。夜色中英挺肅冷的面龐,和著青松香淡淡傳來,胡祎舟仍是一眼萬年的心動,各種情緒撞擊的她想哭。還沒開口,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:“胡小姐,一分鐘,說吧?!薄八{(lán)蝶還好嗎?”說完她很驚訝,等了一天,她竟然先問出了這個問題。男人答的很快:“不是你該關(guān)心的。”“你過得怎樣?”賀滄瀾鳳眸抬起,目光中,帶了多重的探尋,他不明白這個女子在做什么。所以,他直接拒絕回答,緘默的氣氛,讓夜風(fēng)都顯得涼了很多。胡祎舟吃了癟,沉默一會,抬頭:“從藍(lán)蝶出事后,我每天都在懺悔禱告。滄瀾,如果可以,給我父親一條生路?!辟R滄瀾勾了勾唇角:“胡小姐,你我都是圈里人,規(guī)矩不可能不懂。這種事,你覺得我一個人說了算?何況,我若真計較,也只計較發(fā)生在我女人和孩子身上的事,其他的,你和我說了,有用?”胡祎舟已經(jīng)從賀滄瀾話里和表情上得到了答案。他是不會放過算計藍(lán)蝶的分毫,至于其他的,他說了肯定有用,但是他絕對不管。“讓你爹當(dāng)下放寬了心吃喝,以后可能不會這么自由了?!蹦腥怂ο乱痪湓?,便進(jìn)了車?yán)铮~巴赫很快駛離,帶起了一陣煙塵。胡祎舟埋沒在煙塵里,漸漸的,被黑夜吞噬……黑色的邁巴赫一直開到了一處療養(yǎng)院,午夜一點(diǎn)多了,一樓的某個房間,還透著溫暖的燈光。那扇門開,梁教授掀起眼皮,結(jié)束了電腦上正在進(jìn)行的連連看小游戲?!翱砂涯闩蝸砹?,我多玩了三個小時的連連看?!绷航淌谡玖似饋怼!岸嘀x梁伯伯這么愛我?!辟R滄瀾唇角帶了調(diào)皮,上前給了梁教授一個擁抱。“這還差不多,來,躺下,脫了上衣,麻溜的?!薄暗绵?。”賀滄瀾乖乖的脫了上衣,躺到那張干凈的病床上。梁教授一邊做著艾灸,一邊扎著針。最近的賀滄瀾心力交瘁的很。斗智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。他和賀挽瀾,正在全力配合著父親,完成一件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