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理好了傷口,寧夏看著他濕漉漉的頭發(fā)說:“我?guī)湍惆杨^發(fā)吹干吧?”
傅凜成這次倒是沒有拒絕她的好意:“謝謝?!?br/>
寧夏去房間把吹風機拿出來。
這是傅凜成第一次叫別人替他吹頭發(fā),耳邊是“嗡嗡”的噪音,寧夏的手指在他頭發(fā)里穿來穿去,頭皮像是被螞蟻爬過一樣,泛起微微的癢意。
他心里有種說不清的感覺。
她此時靠他很近,行為也算親密吧,如果是以前,傅凜成早把她推開,讓她滾蛋了。
現(xiàn)在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心生反感。
奇怪。
太奇怪了。
明明以前那么討厭她。
她當年威脅他如果不負責,就要曝光他干的“禽獸”事,還歷歷在目。
她找他要錢時,那可惡拜金的嘴臉,還一清二楚。
她大著肚子去公司找他,說他是孩子父親時,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,他也沒忘記。
這些他通通都還記得,卻不像以前那樣,深惡痛絕了。
傅凜成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。
怎么對她的情感,在不知不覺間,就發(fā)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呢?
難道是因為失去了一切,為了能得到她的照顧,他的大腦自動減輕了對她的厭惡?
一定是。
除了這個,找不出第二個解釋。
“好啦?!?br/>
吹的差不多了,寧夏關(guān)掉吹風機:“傅凜成,你的頭發(fā)很長了,要修理一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