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夏坐在地上,背靠著沙發(fā),懷里抱著個抱枕。
電視里播放著晚間新聞,她一點也沒有聽進去,腦子里反復(fù)想著和傅凜成的爭吵,越想越生氣。
“就算是個泥人,也有脾氣的好吧!”
“他都讓我滾了,我要是還留下來,那也太沒骨氣了!”
“不是,他憑啥讓我滾啊,房子是我出錢的租的好不好,他一個窮鬼,有什么資格讓我滾,他怎么不滾啊?!?br/>
肖若水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,過來一個小時了,反復(fù)吐槽這幾句。
不累嗎?
她跟著附和:“就是,他一個殘廢脾氣還這么大,明天我就找人把他抬出去扔了,看他還怎么囂張?!?br/>
寧夏扭頭:“抬出去扔了,是不是有一點過份?”
肖若水沒好氣把啤酒塞她手里,“骨氣呢!”
“哎?!睂幭囊豢跉夂攘舜蟀牍奁【疲拔揖褪怯悬c不高興他把我和江瑤做對比,我就算再不好,也比江瑤好吧。”
“江瑤現(xiàn)在都不想多看他一眼,是我在累死累活,當牛做馬的照顧他好嗎。”
“他不知道感激就算了,還說江瑤和我打架都是我的錯,呵呵,眼瞎心黑的東西,活該被嫌棄?!?br/>
“你不知道他的脾氣有多大,一點事情不如意,情緒就爆炸了,他上輩子是屬炮仗的嗎,就知道炸炸炸?!?br/>
“我說他這種人,是說他冷酷絕情不知道感恩,他以為我在內(nèi)涵他殘疾,這么愛腦補他怎么不去寫小說!”
“還說我圖他的錢,我不圖他的錢難道圖他的人嗎,他除了個子高點,長的帥點,有點錢之外,還有什么優(yōu)點啊?!?br/>
“……”啃著鴨脖子的肖若水一臉無語。
這到底是在炫耀還是在吐槽?
“不對,有錢也是以前有錢,現(xiàn)在窮鬼一個,還癱瘓了,整天不是坐著就是躺著,身高的優(yōu)勢也沒有了,還有那張臉,現(xiàn)在也不能看了,一天天的胡子拉碴,像個山頂洞人,傅澤琰說的沒錯,他都快返祖了!”
“脾氣差的要死,和他結(jié)婚這幾年,我就跟個受氣包一樣,我都要折壽了好嗎!”
“他還摔碗,這個敗家男人,不知道現(xiàn)在我們窮死了嗎,一個碗都能抵一天電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