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驚訝嗎?我的臉原本不就是這樣么?”顧嫣然抬眸一笑,頓時感覺房內(nèi)都明艷了幾分。
“不可能,明明他們毀了你的臉”話一出,顧云初死死的捂住嘴,眼神慌亂的看著飯桌上的人。
“什么?你居然派人毀嫣然的臉?云初,你太過分了”此時說話的是顧云深,顧云深小時候?qū)︻欐倘贿€算照顧,雖然對她的關(guān)心不多,可是卻不和其他人一般要欺負她,甚至有時在別人欺負顧嫣然的時候,他還會出手相幫,對這份感激,顧嫣然還是銘記于心的。
“大哥,我就是給她點教訓(xùn),省得她出去胡亂勾引人”
“胡鬧,你這分明就是嫉妒嫣然。”顧云深語氣有點重,盯著顧云初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。
“你居然向著外人說話,你還是不是我哥?”要讓顧云初服軟,簡直比登天還難啊。
顧云深沒有說話,默默的低著頭,看不出心里的情緒。
顧嫣然看著飯桌上的一幕,心里還是對顧云深很感激的,畢竟這是唯一真心幫過她的人,顧嫣然向來都是恩怨分明。
“好了,云初不懂事,爹代她向你道歉,嫣兒,事情都過去了,別生氣了”顧仁城見氣氛尷尬,出來打圓場。
“她不是在這里嗎?用得著你道歉?再說了,這事可沒那么容易過,我可是個小肚雞腸的人”顧嫣然絲毫不在意顧仁城說了什么,這場渾水就該這么趟才對,生怕這家里就太平了,她來的目的不就是要攪個天翻地覆么。
“你別太過分”鐘氏實在是坐不住了,這顧嫣然都欺負到頭頂了,還怎么忍。
但是一看到顧嫣然的眼神又焉了,可能是想到了那天在春花秋月的事情了吧,心里還在后怕,又默默的低下了頭。
“云初,服個軟,給妹妹道個歉,這事就算了”顧仁城勸著顧云初。
“我不,要我給她道歉,死都不可能”顧云初大聲的對顧仁城吼到,眼神惡狠狠的盯著顧嫣然,似乎要盯出個咕隆。
“哼,我顧嫣然孜然一身,沒有父母,沒有姐妹,別亂攀關(guān)系”顧嫣然悠悠的說著。
顧云初臉色又開始變暗了,逐漸已成烏黑之色,一個時辰的時間看來已經(jīng)過了,第二次疼痛即將到來。
顧云初似乎也意識到了,她雙手握拳,眉頭緊鎖,定定的站直,等待著疼痛的到來,突然一陣骨裂的痛感席卷全身,接著萬蟲又開始啃食骨髓,在她的骨子,血管里游竄,她緊咬下唇,額頭已經(jīng)滲出密密的汗,頸上的動脈變粗,似乎能清晰的見到游走的萬蟲,似是要破管而出,嚇得一旁的鐘氏尖叫起來,顧云初似乎沒料到第二次如此疼痛,終于體力不支倒地,意志已被疼痛磨滅,她不停的在脖子上亂抓,似乎是要抓破血管,揪出萬蟲。血一點一點的滲出,場面如魑如魅,膽小的下人已經(jīng)不住的瑟瑟發(fā)抖。
顧仁城急的團團轉(zhuǎn),巴不得替顧云初痛了去,枉費他身為醫(yī)藥世家的當(dāng)家人,卻連自己的女兒都救不了,不禁淚眼朦朧。這幾日,他已經(jīng)把能用的藥都用了,能翻的書都查閱遍了,可是依然找不到解毒的藥方,也派人去找過西域魅主,可是別人原本就是想要顧云初疼痛致死,怎會出手相救。
顧云深握緊拳頭,也是無能為力,他回頭望著顧嫣然,在等著她消氣。
“顧嫣然,救我,我不想死?!鳖櫾瞥醮丝瘫徽勰サ牟怀扇藰樱步K于在這個時候,驕傲的大小姐,卸下了她的傲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