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門嘭的一聲被關(guān)上,聲音卻深深的砸在顧嫣然的心里,顧嫣然哇一聲哭了出來,不用面對南陽景陌,就不用再偽裝,不用再壓抑自己的情緒,此刻她放肆的哭泣著,一個人在房內(nèi)肆意揮灑著內(nèi)心的不痛快,什么狗屁百毒不侵,什么狗屁內(nèi)力,藍(lán)色血液,全部通通都滾。
南陽景陌站在門外,聽著房內(nèi)的哭泣,喉結(jié)不停的哽咽,手指分明的骨節(jié)被捏的發(fā)白,眼角的淚已經(jīng)承受不住,順著臉頰滑落,這是繼他娘去世以后,南陽景陌第一次哭。
“轟隆轟隆”天空傳來巨大的雷聲,幾道閃電之后,緊接著是傾盆大雨,嘩啦啦,嘩啦啦,僅僅是一會的時間,屋檐的雨水,跟水流一樣,沒有斷點(diǎn),閃電照得絕命門透亮,門口那道修長的白影,矗立在雨中,一動不動,任憑風(fēng)吹雨打,雨水混著淚水,滴滴答答流個不停。
尤物從對面的房內(nèi),撐著傘出來,看到南陽景陌濕透的衣衫,默默地嘆了口氣,這兩個人,始終是有隔閡了。
“你去幫我勸勸她吧!”南陽景陌看著走近的尤物,神情冷淡,沒有任何表情,他不知道該怎么化解他和顧嫣然之間的矛盾,看著顧嫣然這樣,他的心更痛,此刻的傾盆大雨下的真好,從頭到腳徹徹底底的淋個透,淋個清醒。
尤物又何嘗沒有聽到他們的吵鬧,所以他才忍不住出來看看,明明相愛的兩個人,卻無端吵鬧,尤物最是明白顧嫣然的脾氣,認(rèn)定的事情就不會改,即使是錯的,所以他也不明白,顧嫣然到底是在鬧哪樣。
“你別淋雨了,傷身”尤物為南陽景陌撐了撐傘,卻被南陽景陌伸手躲開了,也許南陽景陌想要的,就是徹底的清醒。他在自責(zé),他在借這場大雨懲罰自己。
尤物默默的嘆著氣,推開了顧嫣然的房門。
“嫣兒,你干嘛呢?身體沒好,不能喝酒!”尤物一推開房門,就看到顧嫣然提著酒壺,往自己嘴里狂灌酒,他的嫣兒,一生灑脫,性子冷淡,卻不曾想也逃不過一個情字。
“來啦?來,陪我喝一杯”顧嫣然看著進(jìn)來的尤物,愣了一下,她以為南陽景陌只是一時的生氣,不會不理自己的,有那么一瞬間看花眼了,以為是景陌,可是進(jìn)來的確實(shí)是尤物,不能自欺欺人。
“你們兩個相互折磨,有意思嗎?看得我都難受”尤物心里一下火了,她顧嫣然如此聰慧,有什么看不透,偏偏折在南陽景陌手上。
“折磨?我沒事折磨他干什么?我讓他納妾,納妾呀,多么好的事情呀,他還怪我,我他媽到底還要怎樣!”顧嫣然猛喝了一口酒,借著酒意,該說的,該做的,都不再拘謹(jǐn)。
“你傻呀,逼他納妾干嘛,他心里只有你,裝不下其他人,你不懂嗎?”尤物伸手搶了顧嫣然手里的酒壺,狠狠的摔在地上,砸的砰砰響。
“哈哈哈,他的心真寬,都跟別人上床了,怎么還只有我一人!是三人床嗎?我不屑!”顧嫣然冷笑著,眼淚不住的流,卻再沒有吭聲,只是默默的任淚水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