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傳正在發(fā)功,沒注意顧嫣然的銀針,著實挨了一下,銀針已經(jīng)刺破皮膚,直插入無傳的手掌,而無傳手上的掌力卻已經(jīng)朝著郎蘇顏攻去,他們之間只隔著顧嫣然一人,距離太近,而郎蘇顏大著肚子,行動多有不便,更不可能靈活自如,尤物眼見無法躲避無傳的一掌,從身后繞到郎蘇顏身前,對著郎蘇顏明媚一笑,傾盡全力將郎蘇顏嚴(yán)實的包裹在身前。
“轟”的一聲,當(dāng)無傳的掌力觸碰到尤物時,尤物一口鮮血直噴而出,從郎蘇顏的肩頭,噴到地面,染紅了一地花圃。
“尤物?!鳖欐倘缓屠商K顏一聲尖叫,刺破了整個絕命門。
尤物靠在郎蘇顏的肩頭,鳳眼微睜,微微一笑,并沒有覺得有任何不適,唇角的血漬順著下巴,浸到郎蘇顏的錦袍上,染紅了一大片,郎蘇顏眼角的淚,嗒吧嗒吧,悄無聲息的流著。
鳳棲停下了手上攻擊妖獸的動作,回過頭,就已經(jīng)見到一身血,卻相擁在一起的尤物和郎蘇顏,鳳棲心里有點慌,最不愿發(fā)生的事情,始終會發(fā)生。她急忙念起召喚咒,在心底聯(lián)系著青蕪。
婉青風(fēng)原本就抱著看戲的心態(tài),一直明目張膽的觀察著顧嫣然,此刻,別人的生死,與他何干,他依舊是神情淡漠的將手負(fù)于胸前,玩味一般看著別人的生死。
顧嫣然眼眶有著厚重的水霧,她不敢哭,她必須堅強,她一手搭上尤物的脈搏,一手扶著郎蘇顏,她生怕兩個人有個萬一。
“嫣兒,怎樣了?”鳳棲急忙退到顧嫣然身邊,為她擋開周圍飛舞的妖獸。
“尤物的脈搏很弱,經(jīng)脈已斷,五臟已碎,末上云端的靈力比奉承大陸的內(nèi)力厲害太多,我不知道該怎么救,一身醫(yī)術(shù),真的是白學(xué)了?!鳖欐倘谎劬σ徽#瑑尚星鍦I啪嗒啪嗒的掉落,此刻她的心如千刀萬捶般痛,眼看著尤物生命跡象流逝,卻束手無策,最大的悲哀,莫過于此。
“別著急,沒事的,尤物會沒事的?!睘榱私o他們更好的空間,鳳棲手上殺妖獸的動作不敢停下。
“臭婆娘,你對我干了什么?”無傳中了顧嫣然的毒針,此刻一只手掌已經(jīng)開始發(fā)黑腫脹,無傳知道自己中毒了,可是卻不知道中了什么毒,他還在運功逼毒,只是他逼毒前已經(jīng)放話,所有妖獸,必須無條件攻擊顧嫣然他們?nèi)耍敝了劳?,真是中毒了也不見消?!?br/>
“你救尤物,我救你!”顧嫣然心里其實很慌,她明知道尤物的脈搏跳動的微弱程度,已經(jīng)不足以支撐著尤物的性命,可是她還是想努力一把,她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。
尤物躺在郎蘇顏的懷里,奄奄一息,他伸手撫摸著郎蘇顏的臉頰,又摸著她的肚子,聽著孩子跳動的心,他滿足的一笑。
“別哭,哭了就不乖了。”尤物擦著郎蘇顏眼角的淚滴,安慰著她,或許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,只想再有點點溫存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