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時辰的急速飛行,南陽景陌有點累,終于能遙遠的望見絕命門的影子了,只是南陽景陌的心咯噔一下,絕命門的石壁已破,到處都是血跡斑斑,即使是在遠處,也能看見血染的大片土壤。
這是個不好的征兆,不過顧嫣然肯定會沒事的,沒見到真相以前,不準胡思亂想,南陽景陌就這么弱弱的安慰著自己,其實他的心里已經翻江倒海,只是自己不愿意去相信罷了,任何人面對不想承認的事情,第一時間也是選擇逃避,南陽景陌也不例外。
南陽景陌漸漸停落在絕命門外,心情低落,他亦步亦趨的往里走著,看著滿地斑駁的血跡,飛鳥走獸的尸體,和絕命門弟子的慘狀,他不敢想象前幾個時辰,絕命門到底經歷了什么,他的心很痛,從未有過的痛。
“丫頭!”南陽景陌突然像發(fā)瘋了一樣,直沖進絕命門最里面,一路上尸首遍地,他根本不敢看,只想確定顧嫣然是否安好。
“主上,你終于回來了?!苯^命門的一位弟子,正在收拾著內堂的殘局,他手上還扎著紗布,看到南陽景陌回來,猶如看到了希望一般。
“夫人呢?”南陽景陌回來這么久,這位弟子,是他看到的,唯一活著的生物。
“景陌,嫣兒…”鳳棲的話還沒出口,就是一陣哽咽,盼星星盼月亮般的巴望著南陽景陌回來,以為回來以后可以訴苦,可以去找顧嫣然,可是,真當南陽景陌回來的時候,鳳棲卻一個字也講不出來。
“快說,她到底怎么了?”南陽景陌本來就慌亂的心情,現在更加慌亂了,看著鳳棲的表情,他心里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,或許只是欠缺一個證實而已。
“她被帶走了。”鳳棲嗚秧的說著,那種內心的悲憫就是,一個人可以很辛苦的忍住,但是當有人問你一句怎么了,你可以瞬間飆淚那種痛,痛的抽搐,喘不過氣,鳳棲不敢看南陽景陌的臉。
南陽景陌的腦袋一陣嗡響,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,始終還是發(fā)生了,最不愿意承認的事實,就擺在眼前,南陽景陌的腿有點酸,站的有點斜,一晃一晃的,若不是青蕪扶著他,估計他已經倒下了。心像被抽干了一樣,空落落了一大片,怎么填補都填不滿,他的嘴唇微微顫抖,哽咽的喉結,始終發(fā)不出一點聲音。
“哇哇哇…”房內突然傳來尤在的哭聲,一時間打破了思索的寧靜,冥風不善于帶孩子,只得抱他出來求助。
“哪里來的小孩?”南陽景陌看著冥風懷里的孩子,卻不見郎蘇顏和尤物,就沒往那方面想。
“是尤谷主的?!壁わL的聲音有些微顫,抱著的孩子猶如千斤重,承載著無限希望。
“尤物呢?他怎么不抱?你怎么不好好照顧好你家主子。”南陽景陌有點失神,他還沉浸于顧嫣然被帶走的事情當中,看到一個個都好好的,唯獨缺了顧嫣然,他突然有種殺光全部人的嗜血沖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