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嫣然對皇上倒是衍生出一副慈父的形象,感受到了應(yīng)有的尊重,比起顧仁城,好太多了,顧嫣然沒有拒絕皇上的意思,對著皇上微微笑一笑,走到太后身邊,伸出黑黝的手為其把脈。
片刻之后,顧嫣然收回手上的動作。
“太后娘娘,借一步說話。”顧嫣然做了一個請的動作。
太后雖是不解,不過還是和顧嫣然走到一旁的小溪邊。
“哀家可是得了不治之癥?需要搞得如此神秘?”太后娘娘一臉的哀愁,原本頭疾就已經(jīng)困擾多日,太后近幾日吃不下,睡不好,臉上難免有倦容。
“太后娘娘請放心,這是只是婦人之疾,不便在大庭廣眾之下細(xì)說。太醫(yī)們多是男子,單從把脈,并不能認(rèn)定病因,也不敢問關(guān)于你的信事的事情,所以只能單純的從頭疾著手醫(yī)治。從脈象來看,這是氣血不足,氣血不足又分氣虛和血虛。氣虛則精神萎靡、疲倦無力、引起偏頭痛。血虛則失眠多夢、精神恍惚。想必太醫(yī)們都知道這些,所以給你開的都是滋補的藥材,可是服藥卻沒有效果,原因在于太后娘娘的體質(zhì),娘娘的體質(zhì)屬寒,對滋補藥材的吸收極少,脾胃較弱,一遇到藥性極強的補藥,反而產(chǎn)生了抵抗,導(dǎo)致不管怎么服藥,都是枉然。”顧嫣然收起了平日的冷漠,認(rèn)真的說到,關(guān)于醫(yī)者的身份,她從不開玩笑。
“那哀家可還有藥可醫(yī)?”太后聽了顧嫣然的話,松了一口氣,不是頑疾就好。
“最簡單的藥,最具有療效。太醫(yī)們多數(shù)都是開的上好極佳的補藥,藥性極強,卻沒有療效,你的體質(zhì)需要慢慢調(diào)養(yǎng),療效一般的藥材足以,再配以消食健脾的藥材,就足以根治。”顧嫣然連自己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作為醫(yī)者的她,是如此神采奕奕,耀眼奪目,連太后娘娘看的都不禁連連點頭,對其贊賞有佳。
“那便麻煩丫頭為我開藥方了?!碧竽锬锎葠鄣目粗欐倘?,仿佛在看待自家孩子一般,眼眸里流出的寵愛,被顧嫣然看在眼里,暖在心里。
“父皇,救…救我…”
左邊的假山上,突然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,像是七八歲的孩子,顧嫣然一回頭,就看見一個七尺白衣男子在假山邊緣,腳下似乎踩滑了,順著山尖就往下落,假山足足有五、六米高,看樣子,白衣男子似乎不會武功,嚇得連連尖叫,白衣被下落的風(fēng)刮的空中亂舞,發(fā)絲輕揚。
顧嫣然腳尖輕點,縱身飛了過去,一把抱住下落的白衣男子,耳畔微風(fēng)拂過,顧嫣然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男子,白衣黑發(fā),衣發(fā)飄逸,泛著幽光,不扎不束,微微飄拂;眉色如劍,墨色的眸子不含任何雜質(zhì),清澈深幽,看的人心神澄明,璨然一笑令日月容光盡失色;膚色晶瑩如玉,隱隱有光澤流動,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,俊顏比仙,說不出的飄逸出塵,仿佛天人一般。顧嫣然微微出了神,直到落地,也一直保持著兩兩相擁的姿勢,這一刻,天地萬物都盡失本色,唯有相擁的兩人,相互跳動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