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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川把這半個洞里所有的地方都檢查過了,沒有找到能出去或者有可能被破壞掉的地方。
他坐到了地上,拿起之前寧谷給他的那杯東西喝了一口。
“你是不是太平靜了?”寧谷在他面前蹲下,“我們被困在這里了知道嗎?老瞎子可能要把我們拿來跟詩人做交易?!?br/>
“正好。”連川說。
“怎么正好?”寧谷看著他。
“省得我們?nèi)フ以娙肆??!边B川說。
“你找詩人干什么?”寧谷也坐下了,伸手想拿個杯子來喝,發(fā)現(xiàn)另一杯甜水已經(jīng)被自己砸掉了,于是順手就把連川剛放下的那一杯拿起來喝了一口。
“我以為這杯是我的?!边B川說。
“不好意思,就是你的。”寧谷說。
連川拿起了另一杯。
“那杯也是我的,”寧谷說,“而且我負責任地提醒你,特別難喝。”
連川失去了喝東西的興趣,往后靠了靠,看著寧谷:“我問你?!?br/>
“問?!睂幑纫惶掳?。
“我暈倒的時候,你有沒有什么感覺?”連川問。
“沒有,”寧谷說,“我也不瞞你,這個詩人,我碰見過兩次了,李向說,他出來的時候沒有光,聽到他說話的人就瘋了。”
“你聽到他說話了?!边B川說。
“嗯,問我是誰。”寧谷點頭。
換了之前,他不會跟連川這么老實地交待,跟鬣狗交換信息……哦不,不是交換,是向鬣狗無條件提供信息,旅行者絕對不可能這么干。
但眼下這種情況,擺明了跟詩人有關(guān),而他單獨面對詩人估計是死路一條,加上連川就還有希望,畢竟按禮帽的說法,連川是從一萬個死人里挑出來的。
“你是誰……”連川低聲重復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