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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叫范呂,”老頭兒推開了一扇門,“叫我范叔就可以?!?br/>
“嗯,”寧谷跟在他和老大后頭走了進去,“范叔。”
“你說的瘋叔,”范呂問,“是誰?”
“鬼城的一個旅行者,”寧谷說,“你倆眼睛長得很像。”
“哦,”范呂想了想,“別的地方不像?”
“不怎么像,”寧谷很謹(jǐn)慎,他信得過老大,但信不過這個老頭兒,“所以我要遮一下你的臉。”
范呂沒有追問,只是點了點頭:“不會有兩個很像的人。”
主城有人口控制,沒有父母能有兩個孩子,就算從主城離開去了鬼城的旅行者,也因為資源問題,孩子都很少,更不要說兩個了,唯一一對兄弟里的弟弟釘子,還是撿來的。
但范呂和瘋叔長得的確很像,雖然瘋叔的臉上全是胡子和亂七八糟的頭發(fā),寧谷跟他呆在一起的時間很多,多少還是能看得出來,就像熟悉的人看到一個剪影也能認(rèn)出來。
只是他沒有多說,誰知道這個范呂什么來歷。
范呂的屋子,就在金屬墻的這一邊,一片廢棄了的舊樓的地下。
這屋子的上面應(yīng)該曾經(jīng)是一個巨大繁華的交易廳,從入口到向下的樓梯這段路仿佛穿過了一個迷宮,好在寧谷有了失途谷的經(jīng)驗,這個算簡單的,記住左右拐了幾次就行。
“你在這里是安全的,”范呂拿了一個盤子過來放到桌上,盤子里放著水和一盒配給,“城衛(wèi)沒有駐點,巡邏隊一天只經(jīng)過外面一次?!?br/>
“嗯。”寧谷在桌子旁邊坐下。
“你睡里面那個小屋,有個床,”范呂指了指一個小門,“我和老大在外面?!?br/>
“老大住這里?”寧谷愣了愣。
轉(zhuǎn)頭看過去的時候,看到角落里有一個三層的吊床,看上去又大又軟,老大已經(jīng)跳到了最上面的那一層,閉上了眼睛。
“不常在這里,”范呂說,“有任務(wù)的時候就在連川家?!?br/>
“連川怎么樣了?”寧谷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馬上追了一句,既然跟老大這么熟,那么連川的情況他肯定知道。
“進了城務(wù)廳就沒再出來,”范呂倒了杯水,慢慢喝了一口,“驚動了整個主城,半個城的武力現(xiàn)在都還在城務(wù)廳外面守著?!?br/>